婚禮


我和幾個女生好友,總是喜歡嘰嘰喳喳地討論婚禮這個話題,不論是「想辦婚禮嗎?」、「覺得結婚最重要的是婚禮嗎?還是蜜月?」、「婚禮會想要邀很多人嗎?」以前這樣的話題好像離自己很遙遠,隨便講講也不需負責任,開玩笑式的講些很浮誇的東西就這樣過去了。

近幾年總覺得婚姻這件事離自己越來越近。好像是這兩三年就會發生的事。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感覺,但就是這麼覺得。

連兩周參加了好友的婚禮,在第一場婚禮,我們在草皮上聽著結婚誓詞,新娘對新郎說:「因為有你,我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會變。」新郎對新娘說:「當你打電話給我的那一刻,我就覺得我好像會跟這個人結婚。」這兩句話是這麼地打動著我。好像愛情在這兩人之間實現了永恆與註定。

這樣的想法很浪漫,浪漫到我心裡都有個聲音在嘲笑自己說:「嘿,現實才不是這樣呢!」但經過幾次的戀愛和走馬看花他人的戀愛,我只想什麼都不管地傻傻相信。相信愛情就是有這種魔力,讓人怎麼樣都覺得是命中註定且恆久不變。


在愛情面前,我願意傻一點,相信我們的世界因為千轉百迴而相遇;在愛情面前,我可以放縱自己,即使做個最醜的東施在你眼裡還是美;在愛情面前,我想要偷偷施下魔法,即使你知道我的花招也甘願淪陷。愛情呀,就是有好多的即使,我們還是要縱容自己當唯一的但是。因為你和我就是這樣特別,無法適用所有通則,只能任憑彼此開了所有先河。


第二場婚禮,我在母親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的手那一刻,落下眼淚。這一刻象徵著照顧責任的移轉,從小照顧我們的爸媽,在女兒結婚後卸下了重擔,接著就是新娘與新郎彼此照顧,陪伴著對方不論生病或低潮,都想伴在彼此的身邊。以前的我對照顧愛人這件事總無法深刻體會,直到我坦然擁抱浪漫的幻想,坦然承認就是想一直待在這個人身邊,我才打從心底希望照顧好自己,才能和愛人一起走的久一點。


或許,這是現實裡的浪漫。因為渴望永恆,所以我們努力讓自己健康,努力照顧好自己,才能照顧好對方。在某些時刻,愛情的美麗魔法消散,剩下的就是生活裡的樸實無華,沒有再更多的特例與命中註定,只有人永遠要面對的生老病死,彼此摻著彼此的手,一起面對。


這是另一種浪漫,踏實的,生活裡的浪漫。我也喜歡。


參與了兩場婚禮,婚禮在我心裡不再只流於儀式,而是一些感動的瞬間,一個可以見證浪漫決定的時刻。在這個時刻,有兩個傻傻的人相信著愛情,永恆與註定在兩造信念裡成為真實,這個真實又造就樸實生活裡的每分每秒。


或許,我們都在一個粉色的希望裡,築我們的愛情城堡。